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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人消失后的世界
2025/07/20·StepFun can make mistakes, check important info.
写一个故事,讲述了如果穷人突然从地球消失,人类社会的变化
Reason
思考过程

嗯,这个题目让我思考当底层劳动者突然消失,社会齿轮如何运转。用户可能想探索社会结构脆弱性,或者阶级议题的科幻化表达。

我决定用“静默消失”的设定来增强戏剧性——让消失过程可视化,比如贫民窟像被无形橡皮擦抹去。这样视觉冲击力更强。消失后留下物资要设计得耐人寻味:半碗剩粥、未织完的毛衣,让读者能触摸到被抹除者的体温。

关键转折点在于中产被迫填补真空。想象个细节:常骂环卫工的银行经理,此刻攥着扫帚柄发抖。这种身份倒置要贯穿全文,比如后面让教授拧螺丝时,手指被划破的描写——他从未知道机油会渗进指甲缝。

最后场景落在空旷的CBD很关键。玻璃幕墙上再无人影如蚁群爬行,摩天楼成了墓碑。但结尾要留希望:当富人终于蹲下身学砌砖,最后一粒尘埃正落回地球。

那是个寻常的周一清晨,第一缕阳光尚未刺破东边的鱼肚白,全球超过二十亿人口——登记的、未登记的、被忽视的、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——同时在睡眠或劳作中化为透明。没有爆炸,没有闪光,甚至没有一声惊叫被任何人听见。他们枕着的草席、租来的床铺、公园的长椅,瞬间空了。只留下几件带着体温的旧衣服,几件磨得发亮的工具,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廉价烟草与汗水的混合气味。

艾米莉从未想过自己会与“贫民窟”这个词产生联系,直到她家后院那棵老橡树将她北岸别墅的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,阴影尽头,是河对岸一片陡然寂静的街区。那里曾有灯火通明的流水线、深夜飘出饭香的窄巷、以及无数在垃圾堆旁翻找的灵活身影。现在,那里像被巨兽啃噬过一般,只余下空洞的窗户和几缕未完工的织毛衣从窗台垂落,在晨风中轻轻摇晃。

早餐桌上,纯银餐具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冷光。丈夫理查德正浏览新闻,平板屏幕上弹出紧急通告:“全球低收入人群大规模失踪,原因不明,政府呼吁民众保持冷静。”冷静?艾米莉想,她刚刚把一杯没加奶的咖啡泼在了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,只因习惯性地呼唤:“玛丽,再来一杯。”而那个总是悄无声息出现在她手边的女佣玛丽,连同她的沉默与高效,一起消失了。

最初的几天,城市像一台突然失去润滑油的精密仪器,发出刺耳的尖叫。地铁停运,垃圾在街头堆成腐烂的小山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。超市货架以惊人的速度清空,曾经低廉的罐头食品和折扣牛奶,如今成了橱窗里遥不可及的展品。艾米莉们不得不亲自开车去郊区,在尘土飞扬的乡村公路上排起长龙,只为了几袋蔫了吧唧的蔬菜。她第一次发现,原来汽油泵需要人工操作,原来收银机背后需要一双灵活的手。

中产们不得不拾起那些被他们嗤之以鼻的“下贱活计”。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穿着定制西装,却笨拙地挥舞着扫帚,试图清理人行道上堆积如山的狗粪和落叶,汗水浸湿了他的腋下,昂贵的面料沾上了不明的污渍。他的手磨出了水泡,水泡又磨破,他从未想过,保持城市的“体面”竟需要如此原始的体力消耗。

工厂的自动化生产线在最初的二十四小时后也彻底瘫痪。没有清洁工维护环境,灰尘和油污堵塞了精密的传感器;没有基层维护人员及时更换耗材,昂贵的机器人也成了废铁。那些艾米莉们曾经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、并认为“优化掉冗余人力”的先进工厂,如今大门紧闭,门前野草疯长。富人区的花园渐渐荒芜,名贵的玫瑰无人修剪,泳池变成了碧绿的藻泽。

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。股市一周内熔断三次。理查德看着自己的投资组合数字疯狂缩水,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难以置信,到后来的焦躁不安,再到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。艾米莉开始怀念起那些被她视作“理所应当”的便利:干净的家、随时可点的外卖、高效的服务。她尝试自己做饭,厨房里一片狼藉,不是切了手就是烧焦了锅,那些曾经在她眼中“毫无技术含量”的家务活,如今却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难以攻克。

几个月后,一种新的“秩序”在阵痛中勉强建立。物价飞涨,曾经贫民窟的地段因为“人去楼空”而变得价值大跌,反倒是那些曾经被忽视的农业州,因为少数残留的、尚懂耕种的老农而变得炙手可热。艾米莉和理查德卖掉了城里的公寓,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,这里还有一些头发花白的老者在照料着小块的菜田。他们学会了用最原始的方式种一些土豆和卷心菜,指关节因为劳作而肿大变形。

站在田垄边,艾米莉望着远处夕阳下摇摇欲坠的输电线塔——那是当初为了供应大城市而建的,如今维护的人手永远不够。她突然想起玛丽,那个在她家工作了五年的女佣,玛丽总能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,做出松软可口的面包。她消失那天,手里还攥着艾米莉随手递给她的一件待洗的真丝衬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