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坏蛋，你平常之所以给人家拍那么多片子，不会满脑子想的就是打手冲吧？咦，这不是我之前换下来丢掉的旧丝袜吗，怎么跑到你手里了？”

潇荷捏起那团曾经包裹过自己大腿的柔软织物，像捏着一条活蛇，既惊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。她水汪汪的杏眼瞪得溜圆，倒映着满墙自己的影像，和影像缝隙里小坏蛋那张紧张得发白又透着一丝渴望的脸。

小坏蛋喉咙滚动了一下，嗫嚅道：“潇荷姐……我……我就是觉得……你穿过的，特别好看……”他不敢说，每次快门按动，捕捉她裙摆飘飞的瞬间，或是她俯身调整鞋履时领口泄露的春光，他脑子里确实会炸开绚烂的烟花。尤其是那些丝袜，薄如蝉翼，包裹着她修长的腿，像第二层皮肤，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。他会在深夜，对着电脑屏幕里她穿着丝袜的局部特写，还有那几团被她丢弃在垃圾桶、又被他有幸“抢救”回来的旧丝袜，进行一些隐秘的、羞耻却又带来巨大慰藉的仪式。

“所以……你拍我，给我买东西，对我那么好……”潇荷一步步走近他，指尖的丝袜冰凉滑腻，带着她肌肤残留的、极淡的幽香，“就是因为这个？”她的声音带着颤音，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。

小坏蛋低下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，又像个被当场捕获的窃贼，偷窃的不是物品，是人心。“我……我控制不住……潇荷姐，你太美了……尤其是你穿汉服，穿丝袜的时候……我……我想把你的一切都留住……”

他越说声音越小，头也越低，几乎要埋到胸口。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，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。

潇荷看着他这副狼狈又诚恳的模样，心里的惊骇渐渐被一种奇异的、掌控一切的快感所取代。原来，这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大男孩，私下里对她迷恋至斯。原来，她以为的“艺术创作”，在他那里有着另一重不堪的解读。

她忽然笑了，笑声清脆，像风铃摇动，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魅惑。她将手中的旧丝袜轻轻抛回给他，布料在空中划出一道柔软的弧线，准确地落在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
“小坏蛋，”她歪着头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，“你倒是老实。不过，你就这么喜欢我穿过的这些东西？”

小坏蛋猛地抬头，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，忙不迭地点头，又慌乱地摇头：“不，不是东西……是你，潇荷姐，都是因为你……它们沾染了你的气息，你的温度，我看到它们，就像看到了你……”

“油嘴滑舌。”潇荷嗔了一句，脸颊却微微泛红。她忽然伸出手，轻轻挑起他的下巴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，“既然你这么喜欢，那以后……我换下来的，就不用丢掉好了。不过，你可得好好表现，好好拍，把我拍得美美的，知道吗？不然，我就把这些事告诉你那些摄影圈的伙伴，看他们怎么笑话你这个小变态。”

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拂过小坏蛋的心尖，痒，却又让他浑身酥麻。他看着她眼波流转的眸子，那里没有了最初的震惊和指责，反而多了一些他看不懂、却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。

“真的？”他声音沙哑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希望。
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潇荷收回手，转身踱回墙边，指尖轻轻拂过一张自己穿着齐胸襦裙，搭配白色蕾丝袜的放大照片。照片上的她巧笑倩兮，眼神却像含着钩子。“不过，仅限于我丢掉不要的。而且，你不许再像这样偷偷摸摸地‘收藏’了，要什么，你可以直接跟我说，也许……我会考虑满足一下你这个小粉丝的特殊癖好呢。”

她回过头，眼神大胆而直接，像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、珍贵的藏品。小坏蛋的心狠狠一颤，他读懂了那眼神背后的含义——一种默许，一种纵容，甚至……一种邀请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鼓起勇气走上前，从背后轻轻环住了潇荷的腰。她的身体微微一僵，但没有推开他。他能感受到她纤细的腰肢在他怀中轻微地颤抖，像一只受惊又渴望抚摸的小鹿。

“潇荷姐……”他的脸贴着她的发丝，呼吸灼热。

潇荷没有回头，只是伸出手，覆盖在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，轻轻按压了一下。

“拍照吧，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，“今天，我想拍一组……特别的。”她微微侧过脸，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的笑意，“就在这儿，拍你给我穿……那些你喜欢的丝袜。”

小坏蛋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仿佛有烟花在颅内接连炸开。他看着潇荷从墙角那只古朴的衣柜里，取出一套崭新的、绣着缠枝莲纹的粉色汉服，和一沓叠得整整齐齐、包装精美的……各种款式、颜色的丝袜。

她冲他眨了眨眼，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，一丝邀请，还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放纵：“小坏蛋，今天，姐姐让你拍个够。不过，拍完之后……你得负责把它们，还有姐姐我……都照顾得舒舒服服的。”

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，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相机镜头冰冷，而房间里的空气，却悄然升温，弥漫着一种甜腻又危险的芬芳。那些曾经静默的、被定格在墙上的影像，此刻仿佛都活了过来，在两人的呼吸与心跳中，预示着某些更私密、更滚烫的场景，即将上演。潇荷拿起一双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，在指尖绕了一个圈，眼神像钩子一样抛向小坏蛋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小坏蛋颤抖着举起相机，他知道，今天之后，他们之间的关系，将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
小坏蛋的指尖划过相机快门，却因为过度的紧张与刺激而微微颤抖。潇荷见状，轻笑一声，放下手中的黑丝，赤着脚踱步到他面前。她身上那件淡粉色汉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，像一朵正在悄然绽放的夜昙花。

“紧张什么？”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，伸手覆上他握着相机的手，语调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引导，“来，我教你。拍照，可不是光按快门那么简单。”

她的手带着微凉的体温，包裹着他的手背，小坏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细腻与柔软。他吞了口唾沫，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。

潇荷引导着他后退，直到他的背抵靠在墙上那些冰冷的相片之上。那些他曾经在无数个深夜独自品味的影像，此刻仿佛活了过来，透过薄薄的相纸，带着墨香的记忆，温柔地贴在他的后背上。

“这样，从下往上拍，”潇荷微微侧过身，拿起原本放在电脑椅上的一个丝绸香囊，那是她上次拍古风短片时用过的道具。她将它轻轻握在手中，指尖把玩着香囊的流苏，眼波却像缠绵的春水，牢牢锁着小坏蛋的双眼，“角度要刁钻一点，知道吗？拍出那种……若隐若现，引人遐思的感觉。”
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低吟，像羽毛般搔刮着他的耳膜。小坏蛋依言调整镜头，从她修长的小腿开始，缓缓上移，镜头捕捉到她赤足踩在柔软地毯上的纤细脚踝，然后是流畅的小腿线条，被汉服宽大裙摆遮挡住的膝盖，以及那截握着自己手腕的、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腕。

当她指导着他将镜头对准自己交领处若隐若现的锁骨时，她的身体几乎半靠在他怀里，发丝间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着汉服布料特有的古朴气息，如一张无形的网，将他紧紧包裹。

“对……就是这样……眼神，再迷离一点……”潇荷微微仰起头，汉服领口随着这个动作稍稍滑开几分，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。她并非刻意，却带着一种不自知的、致命的诱惑。

小坏蛋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，相机屏幕里的影像开始有些模糊，不知道是手抖，还是他的视线已经无法聚焦。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轰鸣，盖过了窗外隐约的蝉鸣。

潇荷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失神，她转过头，嘴唇几乎擦过他的耳垂，吐气如兰：“小坏蛋，专心点。你不想……把我今天的样子，也像墙上这些照片一样，永远留下来吗？”

她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，引导着他的手将镜头对准自己含着勾人笑意的唇。那唇色是淡淡的桃红，像初春时节枝头第一抹新芽。

“我……我想……”小坏蛋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，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温度。

“想什么？”潇荷轻笑，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后的愉悦，以及更深层的、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的渴望。她放下香囊，空出来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，然后沿着优雅的颈部线条，慢慢滑向那松垮的衣领。

“我想……永远……留住姐姐……”他终于完整地说出一句话，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。

“那就好好拍。”潇荷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，有掌控的愉悦，有报复的快感，也有一丝自己不愿承认的、被需要的悸动。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，让自己在镜头里呈现出一种慵懒而勾人的姿态，另一只手则轻轻捏住了衣领的边缘，仿佛随时会将它拉开，却又始终保持着那致命的、令人抓心挠肝的临界点。

“把我拍得……比墙上这些……更让你念念不忘……更深……更沉。”

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呢喃，每一个音节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，激起千层浪。小坏蛋猛地深吸一口气，仿佛要将她身上所有的气息都吸入肺腑。他强迫自己冷静，手指却依旧带着渴望的轻颤，透过镜头，贪婪地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，每一个隐秘的、只在此时此地为他展现的角落。

房间里只剩下快门的轻响，和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。阳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氛围，悄悄收敛了热度，只留下一片暧昧的、橘色的光晕，笼罩着这一屋子的春色无边，和两个正一步步滑向未知深渊的男女。潇荷的手指终于勾住了衣领的边缘，眼神大胆而直接，像在说，拍啊，你敢吗？小坏蛋的镜头，颤抖着，却又坚定地对准了她。